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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看到一则新闻，让我十分感慨。

4月30日下午5时许，河南濮阳台前县，在黄河边散步的孙泽兵忽然听到有两个小孩在河边呼救。

等他赶过去一看，发现有一名儿童正在湍急的河水中挣扎，他想也没想，几乎是出于本能地立即脱掉上衣，下河营救。

28岁的孙泽兵从小在黄河边长大，精通水性，但因为一直在外地工作，太久没有下水，加上黄河台前段水流湍急，暗流涌动，孙泽兵在营救过程中依然感到十分吃力。

抱住孩子的时候，他发现对方已经失去意识不再挣扎，失去意识的人会变得极其沉重，孙泽兵好几次都险些被孩子带进水里。

不过所幸的是，他依靠着强大的意志力，最终将孩子救了上来。

而在五天后，也就是5月5日，被救孩子的父亲汪洪彪带着羊、锦旗等礼物，一路敲锣打鼓到孙泽兵的家中表示感谢。

并且还请来了村里所有德高望重的人来做见证，这在农村可以说是非常重的礼节了。

汪洪彪眼中含泪：“没有孙泽兵，孩子就没命了，我们一辈子不会忘记这份恩情。”

而孙泽兵却含蓄表示：“你们不用这样，遇到这种情况，每个人都会下去救援的。”

他这句话说得轻如鸿毛，其背后他那出自本能一般的“真诚和善良”却是重如泰山的。

这一次事故的结局心有余悸，却皆大欢喜。

可是，同样是跳进黄河救人，老王的爷爷却再也回不来了。

2

黄河是中华文明的摇篮，也是中国的母亲河。

它永远在奔腾，在怒吼，正如李白所说：“黄河西来决昆仑，咆哮万里触龙门。”

然而，也正是因为如此，在它那风驰电掣的激流之下，隐藏着太多我们常人无法触及的秘密。

老王的爷爷是山西人，是一位黄河边的“河凫子”。

“河凫子”可以说是一种古老的职业，也有人说他们是黄河的护河神。

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在黄河边巡视，看到一些“不干净”的邪祟，就需要将它们驱逐或是消灭。

河凫子有两件宝，一是舢板船，二是打鬼鞭，这都是一年四季不能离身的东西。

打鬼鞭的制作很有讲究，要用到祖辈高人的一缕头发、黑公狗的狗毛，奖赏丝麻和铜线之类辟邪的东西，缠在一起，并且在黑狗血中泡上至少三个月。

河凫子每次在巡河之后回家，都要用这条鞭子在自己身后狠狠抽上三鞭，为了就是不让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跟着自己回家。

老王爷爷的命运，就是在1965年的一次巡河之中被改变的。

因为爷爷的故事，老王也是从自己的父亲那里听来的，所以为了方便大家阅读，下面我将会用老王父亲的视角，继续为大家讲述。

3

那一年，我8岁。

有一天下午，我在家里坐不住，就和好几个小伙伴一起去坐渡船玩儿。

摆渡的叔叔也姓王，为人很和善，他会经常在兜里揣些糖，一开始都是他发给我们一群小孩儿吃，到后来越来越熟悉，我会主动去他兜里拿糖。

那天下午也是，我环抱着王叔叔的腰，去够他肚子前的腰包，平常他都会笑着拍我的手，骂我“狗崽子”。

然而这一次，他却一动不动，像一尊雕塑。

我好奇看他，发现他眉头微簇，眯着眼睛，紧紧盯着黄河水面，似乎还有一些紧张。

“王叔叔，你怎么啦？”我问他，他却捂住我的嘴，紧张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。

随后，他又小心翼翼地趴在我耳边说：“快去叫你爹来，小点动静，快点！”

我不明所以，顺着他的眼睛往水里看，只见黄河的水变成了黑色，我当时不知道，其实不是黄河水变黑了，而是水底下有一庞然大物，浅浅地浮在水面之下，远看上去，就好像是河水变黑了似的。

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，我完全没有感觉到恐惧，刚走出两步就忘记了王叔叔的嘱托，蹦蹦跳跳地跑回去找我爹。

回到家，还没等我说话，我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，眼睛瞪得老大，我都能看见他眼白上的红血丝。

他一字一句地说：“娃子，你要听爹的话，最近这几天，外人叫你吃什么，你都不能吃，只能吃俺们家里的东西，你听到了吗？”

我以为老爹知道了我背着他偷偷吃糖，吓得不轻，也不敢说话，只能一个劲儿点头。

见我应了，老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，问我发生了什么事。

我把王叔叔交代的事情一说，老爹的脸色又变得沉重了一些，他拿上打鬼鞭，着急忙慌地跑出去，一只脚连袜子都没穿。

我也急急忙忙地跟在他身后，听他嘴里念叨着：“希望来得及……”

4

然而，老爹还是晚了一步，从他苍白无力的神情上就能看出来。

我们赶到码头，发现码头上停着一艘巨大的船，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。

“哪里来的这么大船啊！”我不由惊呼，却听到老爹一阵苦笑：“哪里来的什么船？你再仔细看看？”

我带着疑惑又往前跑了几步，看清那艘“船”的真面目时，我惊得简直说不出话来！

那是一只巨大的乌龟！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正围着它，想要控制住它的行动。

我跑到王叔叔身边，他见我来了，回头一看，就拉着我爹叹气：“你怎么才来啊，我拦都拦不住，好几个船客发现了，伙同船上的渔民，说什么也要抓住它，还用了船上不少鱼做饵。这没想到，还真就把它骗上来了，这可怎么办啊？”

我爹一脸愁容，咬了咬牙跑上前去，招呼村民和船客们停下，大喊：“你们不能抓它，这是黄河底下的镇尸兽！你们抓了它，是要出大问题的！”

然而，大家伙儿正兴奋着呢，根本没有人听老爹的话。

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句：“这龟这么大，铁定活了几百上千年吧？咱们要是把它的肉吃了，怕是要长命百岁了吧！”

老爹一听，大惊失色，更是卖力地呐喊：“不能吃啊！不能吃啊！”